“小小”的我——作者:王小渠

洁净用小蝴蝶

曾经有好事的人，把我的外形以及性格特点，归纳出了三个“小”：个小，胆小，心小。初听时我不以为意，后来说的人多了，再加上我的名字中本身有个“小”字，我觉得有必要说道说道。

俗话说，“身体发肤，受之父母”，一般情况下，一个人的高矮除了禀赋父母的遗传因素之外，后天的影响也极为重要，比如成长期间的营养供给、地理环境以及参与的体育锻炼等。作为70年代出生于偏远山村的我，能够吃饱活命已是大幸，根本谈不上什么营养不营养，还有一贯以来的喜静厌动，由是从十四岁起，我的身高基本就定型在了一米六多一点。记得我跟她第一次见面，她的父母暗地里议论“小伙子长得还行，就是个子有点低了”。不过好在二十岁的女儿，几年前个头就直逼165，算是把我的基因得到了有效改良，不由使我心生欢喜。

大约2002年左右，我迷上了文学和写作。为此，我大量阅读能够搜罗到的各种小说、诗词，没有书读的时候甚至去背汉语字典。读书和写作，不但充实完善了我贫瘠单调的生活，让我摆脱了不少人到中年难以言说的挣扎和烦恼，也成了我唯一坚定的信仰。随着那些长长短短的文章登上报纸杂志的刊头和副版，我的名字逐渐不胫而走，“那个叫王小渠很聪明嘛，写的东西还算耐看”，每当听到这样的评论，我便会觉得，一个人个小不算小，找不到人生乐趣的人，才是真的“小”，亦使得我老怀甚慰。



身为机关人，自然要接受许多规章制度的框范和制约。农家子弟，有份相对稳定的工作实属不易，所以大部分人都非常珍惜来之不易的岗位机会，踏实勤恳，兢兢业业。但自我参加工作二十多年以来，我慢慢发现，总会有那么一小撮人老爱请假，要么动辄头疼脑热，家人轮流生病，要么七妗子八大姨搬家结婚，红白交替，仿佛天下所有的事都摊在了他们家一样，让人眼花缭乱。

按照“职工每月请假连续超过15天，或者一年内累计超过30天的，予以辞退(或解聘)，年度内病、事假累计超过半年的，考核定为不确定等次”的有关规定，若有违反，当然是要面对相应的惩罚的。只是偶然面对他们说起这些，他们无不诡谲一笑，“你就是胆子太小了，找个理由歇两天多美啊，再说法不责众，领导们都是刀子嘴豆腐心，不会动真格的!”，毫无愧意，洋洋得意。于是跟风效仿者越来越多，似乎也成了大多机关普遍流行的一种通病。

一千多年前，后蜀皇帝孟昶曾经有言，“尔俸尔禄，民膏民脂，下民易虐，上天难欺”，以此告诫他的各级臣子：你们的俸禄无论多少，都是纳税人的民脂民膏，所以一定要做到“清、慎、勤”，才能对得起人民的拳拳奉养，尸位素餐，天理难容！我不知道以上的他们，是否听到过类似的教谕或者要求，不过每次看到他们拿着丝毫未少的工资或者奖金，喜笑颜开的时候，我总摇头一叹，偷懒耍滑，不劳而获，你们怎能接得如此坦然？我只知道，如果我这样做了，一定会有其他人付出更多的辛劳，我会感觉拿在手里的钞票有千斤重，滴着血。一个人胆小不算小，没有敬畏之心的人，才是真的“小”。总有一天，你们会有无法面对的人和事，比如你们的孩子和良心。



去年十月开始，我分管办公室工作，一个我没有正儿八经接触的领域，差错几乎天天都有，所受的批评差不多超过了我参加工作以来的总和。有一次，几个朋友聚会，看我满脸忧愁，好奇地问我何故，我道完缘由，他们哈哈大笑，“你都这么大年纪了，干得好跟干得差有什么区别，怎么心这么小呢？”我一听顿时生气了，“领导批评，是我做得确实不够好，我心里着急！”他们又是一阵狂笑，连道不可理喻。

转眼十个月过去了。一天，跟单位的主要领导一起吃饭，他们忽然郑重其事地说，“你这大半年改变了不少啊！”我惊问变化在哪，他微微颔首，“以前的你，听到对你不好的议论会暴跳如雷，现在学会了认真倾听；以前的你，面对棘手的问题会手足无措，现在懂得了借力使力；以前的你，接待无理缠访的群众会心烦气躁，现在学会了和颜悦色；以前的你，文件排版不分鼻子眉毛，现在有模有样了......”

活到老，学到老。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的宽容和理解，有的只是适应和融入。一个人心小不算小，没有向上之心的人，才是真的“小”。

前天，一位考到市直机关的美女前同事打来电话，她说，很感谢我们共事的那段岁月，使她经历了一场菜鸟起飞的转身蜕变，努力过的日子，特别铭心刻骨。

我不能详细描述她美好而激动的心情，但我深信，一个人的生命，在许多地方能够留下痕迹，生活本身就洗涤一些，另一些留住了，留住的你肯定记住。

小黑

说说前同事的故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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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得

人家早就调走了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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