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狗

厚朴

      也许是小名中有个狗字吧，从小就比较喜欢小狗，幼年记忆中，家里应该有一条灰狗，不怎么呆在家里。依稀有一天，狗腿上流着血从外面回来，又在猪食槽里找食吃，自后就没了关于这狗的印象。
       十五岁那年，大姊家的狗生了一窝狗娃子，就抱了一个养，活泼粘人，给生活增添许多乐趣。那时还在上高中，每个周末回家，小狗子都会摇着小尾巴热情迎接。
      不知道是不是整天被抱玩抚弄的原因还是咋的，小狗一直长不大。一窝的小狗都长半大了，我家这一直还是小小的。河南话说小动物人不能chua，一chua就长不大，(这个chua就是摆弄触爱的意思)看来是真的。有天，我哥给喂煮肉的汤，小狗喝了很多，肚子喝的滚圆，鼻子里却流了血，刚好是那天周末回家，小狗已经不舒服，还是强打精神从床下出来迎接我，我当时没怎么理它，它就又回床下窝里，想不到第二天就死掉了。让我难过了好长时间。
      成年后的我，在家时间很少，有了孩子后，基本都在沿海做工糊口。
       那一年，老大六岁，老二两岁，在一处租房子住。邻居也是外地的，养的大狗生了两三个小狗娃子，毛绒绒的活泼可爱还不认生，谁逗给谁玩。后来一只小狗腿不知咋的瘸了，过了几天，他们搬家，就把这条瘸狗遗弃了。可怜的小狗瘸着腿还没吃的，有时在路上吃小孩子拉的巴巴。我见了心中不忍，就偷偷把它抱到租的阁楼上。只所以偷着，是房东老太不让养狗
       两岁的小女儿，也不知是喜欢的过度，还是咋的，会对小狗没轻重的抓揪，抓的小狗尖声咆叫。房东老太发现了，不愿意。
      按理说，人越老心应该越慈善才对，可是这个七八十岁的孤寡老太，见了小狗，就用残秃尖利的竹扫，往小狗身上又戳又打。不管小狗发出的惨叫哀号……
       没办法，小狗只能在附近流浪，我见了就给弄些吃的，带它到田边给弄些田螺肉吃。后来，应该是本地一户人家收留了它，不再牵挂。
      后来又搬家换到另一个地方。邻居是本地人，家里有条长毛狗，眼睛鼻子嘴都遮住那种。看着脏兮兮的，性格还凶的很，时不时听见它对着路人狂叫怒吼，更多时间是独自扒着不动。除了它家人外，没人喜欢，我在那住了五六年，也一直都不喜欢。
      有天下班回家，老婆对我说爸，来了，被邻居狗咬了一口。我问详情，她说是我小女儿撒哭，爸抱到屋外想哄一下，狗在旁边，上去照脚上就是一口。
       我判断，因岳父不常来，这狗不认识我岳父，又看岳父抱着的孩子哇哇大哭，以为是坏人把孩子惹哭，才咬的。老婆说已经告诉他们家了，要他们出打狂犬疫苗的钱，他们家也同意。我觉得有必要为狗子说两句公道话:这狗认为这片治安归它管，有什么事，它就要冲上去，应该是个负责任的狗，他只咬它认为的坏人。在这附近居住的，不论大人小孩，不论本地还是外地的，没见它咬过谁。老婆回想一下，也确实是这样，我们门挨着门，我两个小孩经常从它身边过来过去，没有被咬过。又推想，如果人贩子什么的坏人想偷孩子被咬了，我们还得感激不尽呢。
      于是，对这狗的咬爹行为表示谅解。现在想起来，当时不该要他家那200元的打针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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